的香味的时候，那些人好像也都已经接受了花店换人的事实，来询问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今天刚好是陈曦轮值，她按照每天的日常工作，开了门先去看了隔壁的陈婶需不需要帮忙，帮她们做完活后，才回到了店里。

     陈婶最开始也无法接受江辞消失了的事实，她只以为他是在那场灾难中遇难了，而他们用消失了这种虚假的理由来哄骗安慰她，当时陈婶还以泪洗面了好几天。

     黄无恶本来想告诉她事情真相，但是陈曦问他：“你觉得说小辞变成邪神了和说他消失了，在她耳朵里听来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吗？” 黄无恶觉得没有，也跟着放弃了挣扎。

     陈曦回到店里坐了一会儿，然后从回忆中抽身，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工作。

     她得检查店里的每一株植物，缺水的补水，缺肥料的补肥料，该晒太阳的晒太阳，顺便还查看了它们有没有什么病虫害。

     她非常细心，像是完成一件大事一样完成了这项工作。

     然后等她换完了最后一盆碗莲的水以后，看着碗莲青绿的叶子，突然间泪水就滴落了下来。

     她很少哭，哭起来也是无声的，只是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往下落，滴进了水里，溅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她只是很难受，她询问过戴岚山，戴岚山只是告诉她，江辞会回来的，但是其他的呢，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姿态，这些东西——关于邪神本身哪怕是羊皮卷都不可能得到准确的答案。

     或许，等江辞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死去。

     她就这样不知道站了多久，等吴思雨过来找她时，就只是看到了她呆呆地站在架子前的背影，她站在门口看着她，对着她喊道，“小曦，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今天我休假。

    ” 陈曦把碗莲放在架子上，再抬起了头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往常的表情，她转身走了出去，变回了他们口中的冷酷无情的工作机器。

     “走吧。

    ” “听说那边开了一家新的烤鱼店，我们去吃那个吧？” “……” 而就在她们离开不久，店里的植物都突然开始飞速增长了，最后一株茉莉被幸运挑中了，它用一种更快更野蛮的方式迅速占满了整个空间，直到整个房间里都是它的枝叶。

     这幅场景在持续了几分钟以后，那些散开的枝叶又猛地开始回收，最后相互交叉缠绕着在房间里显现出了人形的轮廓。

     江辞看着最后一根枝条融入进了自己指尖，再抬头时，脸上的粗糙棕色树皮外壳就变成了白皙莹润的人类皮肤。

     “我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