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么一路，余己的腿不麻才怪，谁让他不舍得放开她了…… 钟二美的小尾巴都翘天上了，内心想的什么都写到脸上，小天使们纷纷捂脸，全是刷屏没眼看。

     无论是什么年代，穷苦的人都不在少数，余己只用笔墨写了两个字——施药，贴在药筐上，然后谁便找了个不太开阔的巷子口石阶坐下，没一会，就有乞丐凑过来。

     余己诊脉，询问症状，写注意事项，赠药，动作娴熟流畅，很显然经常做这种事情。

     钟二站在旁边，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只好盯着余己看，而随着人越来越多，不止乞丐，慢慢连寻常百姓也凑过来，她们前面围了一堆人，余己动作却丝毫不见慌忙，声音照旧不紧不慢，一个接一个，仔细询问叮嘱。

     有人拿了药就走，有人低声发出质疑，也有人连连道谢，对着余己作揖。

     “活菩萨，谢谢两位活菩萨——” 钟二吓了一跳，赶紧扶起对着她鞠躬的老妇人，心中的感觉说不出的微妙。

     她今天穿着一身水绿色纱裙，跟余己都是单一的纯色纱制，又一直站在他旁边，被当成一起的，就借了他的光。

     以至于那个妇人走后，又有好几个人，把她也一块儿谢了进去，让她有些诚惶诚恐。

     药施的非常快，她后来实在被谢的不好意思，就蹲下帮着余己从筐里拿药，但是她不懂，好几次递过去，都不对。

     不过余己对她和对病人一样，特别的有耐心，没有呵斥她不要添乱，也没有推开她递药的手，而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告诉她，各种病症，要拿什么样绳结的药包。

     余己带的都是治疗常见小病症的，遇见了药不对症的，就仔仔细细的写好方子，嘱咐病人去城南济世医馆，免费领取。

     药筐很快空了，可围着余己的人还有很多，钟二抱着空掉的筐，侧头一直盯着余己看，想象他帷幔下面，说每一句话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钟二一直看着，渐渐脸上的笑意收起来了，专注又认真。

     她见过很多的恶意，见过各种各样的龌龊，却从没遇见过余己这样的人。

     她自己也是和余己完全相反的人，她趋利避害，当服务员的时候，她善于哄着付钱的那个人开心，以挣取小费。

     做收银员的时候，善于利用各种机会，偷偷给自己积分，以换取奖品，她会为了两个瓶盖，跟一起干活的小姑娘对骂，从不会无缘无故的为任何人付出。

     电视中小说里施药的桥段，屡见不鲜，可她生活的现世里，哪怕是政府免费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