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在春天里苏醒得早,我的视线一角,出现了一抹不起眼的红。 我揉了揉眼睛,那一抹红色,仍牢牢地停留在我的视线里。 我走了过去,确认了它的存在,默默地蹲下,死死地盯住它,希望它能够在我不友善的目光,自发消失。 好一朵鲜艳的玛多花,它红得像血,骄傲扬起头颅,舒展曼妙的身姿,向我示威。 断断续续的病,夸大了,就能欺骗春天,让它走得再慢些吗。 走得再慢,属于蒙哥的春天,终究会到来。 走得再慢,属于蒙查的春天,终究会离开。 象征着爱情的玛多花,如一把无情的利刃,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使劲合上双眼,也拘禁不住温热的液体流出。 恶狠狠地,我伸出手,攥紧拳头,把这美好的象征,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