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下的我,独自一人,坐在地上,打量四周,看看有什么植物,是我触手可及带回去当收获的。
植物在春天里苏醒得早,我的视线一角,出现了一抹不起眼的红。
我揉了揉眼睛,那一抹红色,仍牢牢地停留在我的视线里。
我走了过去,确认了它的存在,默默地蹲下,死死地盯住它,希望它能够在我不友善的目光,自发消失。
好一朵鲜艳的玛多花,它红得像血,骄傲扬起头颅,舒展曼妙的身姿,向我示威。
断断续续的病,夸大了,就能欺骗春天,让它走得再慢些吗。
走得再慢,属于蒙哥的春天,终究会到来。
走得再慢,属于蒙查的春天,终究会离开。
象征着爱情的玛多花,如一把无情的利刃,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使劲合上双眼,也拘禁不住温热的液体流出。
恶狠狠地,我伸出手,攥紧拳头,把这美好的象征,连根拔起。
自欺欺人地,蒙蔽自己,这个最残酷的春天,它尚未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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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3我,与无法隐藏的。
如果选择一个词语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悲喜交加,很是贴切。
这一夜一天的瓢泼大雨,哪怕有更多的玛多花要开,恐怕花蕾也熬不过这一场浩劫。
我从心底里由衷盼望,这雨不要停歇,下得再大些。
一个没有玛多花祭的春天,想来就觉得份外美好。
陷入幻想情景不可自拔的我,嘴角诡异上扬。
蒙哥撑起半身,瞥见这怪异神色,充满担心:“你是不是又瞒着我偷偷摘蘑菇吃了?”
每回跟着大部队采摘,领头的长老总会千叮万嘱所有人,遇到看上去能够食用的蘑菇,一定要让他过目后才能摘下。
有的蘑菇身着鳞粉,徒手触摸都可能有风险,何况食用。
大概就只有我,是长老口中的记吃不记打,才会成了一个在初春吃下毒蘑菇久病不愈被人们鄙夷的蠢材。
本就挣扎在求生不易的森林,大家惜命得很。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导致压根没人愿意到洞穴里探视一个贪吃了毒蘑菇病怏怏的我。
我呜哇嚎啕向照顾我的蒙哥控诉族人的无情,虽说我废物我不能干我不能猎,好歹也是族里一份子吧,怎么连个看望的人都没有,唯一一个到访洞口边上的人,竟然还是来跟蒙哥炫耀的蒙雄。
蒙哥自然没有好脸色,三言两语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