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摊牌(2/5)
躺在她床上,陈昕儿打电话把你叫去帮忙,然后你和陈昕儿喝酒压惊,陈昕儿当晚住在你宿舍。
”
简宏成看着陈昕儿道:“对,当时我还说我把持不住,发生了关系。
但实际呢,没有。
至于我为什么承认发生关系,说来话长,你们听下去。
”
陈父、陈母听得两颗心跟过山车一样,一会儿觉得女儿好惊险,一会儿觉得要是实情真如简宏成所说,那么简宏成那夜仁至义尽,可很快又被田景野的问话戳到痛处,可简宏成又否定。
陈母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催道:“你先说,我们再问。
”
简宏成道:“我那时虽然有了几个小钱,可还不敢乱花,住的地方还很简陋,只有一间十平方米小房,一张床,几张折叠圆凳,一张折叠桌。
男人嘛,不讲究。
陈昕儿占了床和被子,我就没地方睡,再说我喝多了,又打了一架,筋疲力尽,心里大概也从来没把兄弟一样的陈昕儿当女人,就和衣睡在床上,陈昕儿也和衣睡。
黑甜一觉,早上醒来发现陈昕儿在身边看着我,我还反应不过来。
我一看时间不对,我有个会议,就赶紧洗漱、上班,把陈昕儿扔那儿,只叮嘱她赶紧搬家,那房东不是东西。
这以后陈昕儿就不理我了,后来干脆失踪,工作也辞了。
直到有天她一个朋友打上门来,要我负责,说陈昕儿怀孕,快生了,我怎么可以不负责任?我当时愣了。
”
简宏成说到这儿,面目严峻地看向陈昕儿。
而陈昕儿这回并未避开简宏成的目光,努力地道:“不是你是谁?那次都对质清楚了,你也承认。
”
陈母忍不住道:“年轻男女酒后一张床,一个房间都不行啊。
你们……”她拿手指向简宏成,激烈地道,“你好歹还能打架,还能回家,再喝醉也有点清醒,你怎么可以?即使没发生什么,传出去昕儿的名声也坏了,更何况酒后乱性!你到底把我们昕儿怎么样了?”陈母气呼呼地盯着简宏成,“酒醒后忘得一干二净的多了,你还真别推得一干二净。
我正要向你道谢呢,幸好还没开口。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的同学?”
这会儿,反而是田景野不插嘴了。
他看看简宏成,再看看陈家三口,无法判断,只简单道:“继续。
”
简宏成看着气愤地拿手指指着他的陈母,淡定地道:“当时的情况不仅是你这么想,连我私下请教朋友,朋友们也是一样看法,都说我身边放着个大姑娘,很大可能酒后乱性。
我再回到时间序列。
当时跟陈昕儿朋友见到陈昕儿时,只见她瘦得跟人体标本一样,走快几步直喘气,我心里想到她这状态继续下去会死,出于老同学、老搭档的情谊,我可不能看着她死。
然后她朋友跳着脚证明陈昕儿向来循规蹈矩,那天晚上是第一次,却没得到我的疼惜,心灰意冷,才不愿搭理我。
可又因为爱我,所以发现怀孕后一定要生下来。
我很震惊,为什么我记忆中没有与陈昕儿亲密的片段?我当然是认真求证,但首先我跟陈昕儿毕竟没有亲密关系,我不便问得太深入,她不便回答得很坦荡。
我只能问她那天晚上我们究竟有没有发生亲密关系,她说有。
我当时凭过去与陈昕儿的合作而信任陈昕儿,她这么说,我就这么采信。
其次我又挨了陈昕儿朋友一顿好骂,骂得很有道理,如前面陈伯母所言,因此骂得我很怀疑我酒后失德,导致我可能那晚真的做了什么而不自知。
我虽然心里依然持怀疑态度,但当场表态我会负责。
陈昕儿却说,生下孩子是她自己的决定,与我无关,不需要我负责。
我认为陈昕儿已经用以前几个月的行动证明她打算自己负责,我很感动她的自立。
可同时她似乎自己负责得不大好,都已经快把命搭进去了。
再者,如果肚子里的孩子我有份,我不可能逃避责任,因此,我与陈昕儿商量,可否打胎……”
陈母一直沉默地听着,至此插嘴:“这么大的孩子,还怎么打胎?”
简宏成也真诚地回答:“是啊,怪我不懂这些常识,乱问问题,气得陈昕儿差点背过气去。
我被陈昕儿朋友再骂一顿。
那么就只剩一个选择——生下来。
我提出陈昕儿负责生与养,我负责提供物质生活,同时我明确指出,我不可能因此意外,就与陈昕儿结婚。
但离开后我还是很疑惑,不信我对一个兄弟姐妹一样的同学做了禽兽一样的事,即使酒后失德,也不可容忍。
我跟身边朋友议论起这事,朋友分析得更进一步,说我英雄救美,志得意满,又是酒后,又是美女对我有感情,投怀送抱什么的,我那晚没有清白的道理。
朋友说,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奉子成婚,其次是送去香港生孩子,免得孩子没户口,很麻烦。
前者我不愿意,我就努力做到后者,我得弥补。
这些事都在我和陈昕儿清醒时发生的,可以对质。
陈昕儿,我有没有添油加醋,或者漏说什么?我希望你凭良心补充。
”
陈母一直黑着脸专心听着,慢慢便显得越来越专注,神情也越来越紧张。
等简宏成问陈昕儿要补充什么,她连忙眼明手快地一拍陈昕儿的膝盖,道:“慢点。
补充是对的,但以前你不便问得太深入,现在还是不便,再说还有小田在。
昕儿,你跟妈来屋里说。
”
陈昕儿刚打算开口补充,却被妈妈打断,一听很有道理,她之前真是太听简宏成的话了,连忙起身挣开她爸的手臂,跟妈妈进屋。
陈父看着母女背影,一脸担忧。
陈母将卧室门关上,还嫌不够,又拉女儿上了阳台,将阳台与卧室之间的门也关上,封得严严实实,才黑着脸开口提问:“那个房东与你是怎么回事?”
陈昕儿忙道:“我也不知道那晚那个房东怎么会在我屋里,怎么开的锁,按说我入住后就换了锁的,真的。
后来我立刻搬家了。
”
陈母冷冷地问:“这么巧,正好房东使坏一次,就正好让简宏成那帮人撞见?”
陈昕儿急了:“就这么巧。
我又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
陈母深深地审视着女儿,看得陈昕儿都手足无措了,才问:“那天跟你一起去卡拉OK的是谁?”
陈昕儿想了想,道:“公司客户。
老板带我们请客户吃饭、娱乐。
”
陈母问:“既然是同事,他们怎么不送你回家?为什么还是卡拉OK厅经理打电话帮你叫人?”
陈昕儿道:“我后来问过他们,可他们是老板,我又不能多问。
他们只说他们也喝多了,没想那么多,先走了。
”
陈母听得一脸恨,可还是耐心盘问到底:“到底后来发生什么了?”
陈昕儿被问得焦躁了:“我不知道。
后来不是简宏成来了吗?”
陈母沉吟半晌,盯着陈昕儿问:“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我是你妈,你尽管跟我说,我又不会说出去。
”
陈昕儿焦躁地挥舞了一下手臂,忽然尖声叫道:“我不知道!”
话才说一半,陈母就伸手强硬地捂住陈昕儿的嘴,用另一根手指指客厅方向,拿眼睛示意她小声点。
可客厅里的人还是听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三个男人都竖起了耳朵,可声音又很快消失了。
田景野看着简宏成道:“我大概知道答案了。
但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这不像你平时的做事风格。
”
简宏成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经常我真傻的时候,常被人说成装傻。
这有好处,有时候可以掩盖我冒傻气,让我不至于丢脸,有时候让别人不敢乘虚而入,但很多时候让我背了黑锅。
”
田景野仰脸“嗬”了一声,没说什么。
陈父在一边看着,一声不吭,仔细琢磨这两人对话背后的意思。
阿才哥的电话抢了进来:“还真是让我们料中啊,宁恕来了,不过很快就跟一个售楼销售去了附近一家中介,他大概想买一期已经交付的现房。
”
简宏成道:“首先搞清楚他用什么支付,如果是信用卡,信用卡跟房主名字分别是什么。
”
阿才哥道:“这个简单。
回头有消息继续交流。
真是跟你说的斗蛐蛐一样,好玩。
”
简宏成一笑。
阳台上,陈母等着陈昕儿情绪稳定下来,等看着差不多了,就问一句:“能继续好好说话了吗?”
陈昕儿垂头丧气地低着头,但不得不点头,以示确认。
陈母仔细观察着女儿脸上的表情,冷静地问:“你怎么知道与简宏成发生过关系?你是发生关系时醒着,还是醒来后发现身体不适,才想到呢?”
陈昕儿被问得浑身一震,头低得更深,轻轻地道:“都有。
”
陈母不容分说地伸手抬起女儿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再回答我,哪一种?不可能同时有。
”
陈昕儿避无可避,被迫面对着妈妈的眼睛,顿时前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