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扶持(5/5)
了,就这些,够醒脑吧,可以干活去了。
”
简宏成却叫住田景野:“别挂,虽然我非常感激,可我的女人只有我照顾她,怎么可以让她费心费力照顾我?这个方案我拒绝。
”
田景野毛骨悚然:“你再说一遍,你的女人?你们没边儿的事,别毁她名誉。
”
简宏成呵呵一笑,并不解释:“刚才我那姐夫跟我忏悔呢。
但我感动归感动、得意归得意,原定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不能动摇。
田景野,跟陈昕儿怀柔是错误的,该做的我以前都做过,香港来的心理医生不是没请过。
我已经尝试到焦头烂额。
我还是得再一次提醒你,你完全不能给她任何发挥空间,她已不是你以为的中学时期的陈昕儿,她早已非常复杂了。
这事你放手吧,等会儿我就让宏图给陈昕儿送家当上去。
我已经不在气头上了,不会让宏图羞辱她。
”
“让我尝试一下又怎样?把用过的女人弃如敝屣,可并不是件光彩的事,臭渣男。
何况,那是我的同学,是我们敬爱的曹老师的学生。
是我在向你提要求,不是陈昕儿。
”
“好吧,答应你。
”
“还有啊,别把你的女人挂在嘴边,你会害死宁宥,她还在婚姻存续状态呢。
再说,你们两家……”
简宏成打断田景野说两家的事:“她已经是事实离婚,其他,都不存在。
我当年只答应你不破坏她的婚姻,我做到了,以前一个电话都不给她打。
但现在先决条件已不成立,我志在必得。
”
田景野忽然也觉得两家的旧事对于两个成年人而言不算什么:“算了,你悠着点儿。
”
宁宥先走一步却是去见郝青林的律师。
周末的茶馆人有点儿多,环境有点儿嘈杂,但不妨碍谈事。
律师坐在对面,宁宥轻声细气地跟律师讲:“前两天差点儿铸成大祸。
我妈急救,我顾不过来,自己也累得差点儿栽倒,昏睡的时候没接听到公婆的几通电话,公婆他们就胡思乱想了,赶去让郝青林另签一份律师委托书。
我晚上跟他们例常通报才获知此事,急死了。
”
律师点头:“郝先生如果因此记恨,随便编派你一下,诬你个同谋罪名,即使最后能查个水落石出,也够你喝一壶。
”
“是啊。
公婆两位历经风雨,按说不会想不到人受打击时会狗急跳墙,可那时候儿子优先,自然没工夫考虑到儿媳。
但后来公公立刻不要老命地连夜弥补,竟然感动到工作人员替他传话了,简直是创造奇迹。
他直接救了我,间接救的是他儿子。
可我想到一个问题,如今彼此之间信任这么脆弱,再加上大家心提得高高的,等开庭,万一再有个风吹草动,会怎样?有没有办法纸面约定下来,代理人和律师不能变了,要变也是一审之后再说。
我是真怕公婆又不知什么想不开,背着我另聘了律师,最后我肯定遭殃。
”
“这种事靠立字据,就是按血手印都没用。
关键是你要找出信任脆弱的原因,解决它。
”
宁宥低头想了会儿,道:“他们郝家一家应该是不相信他们全家个个都做了严重背叛我的事之后,我还能一心一意替他们儿子打官司。
何况我也是恨极的时候动摇过,说明他们也不是风声鹤唳。
现在他们一定在家里暗暗担心我随时可能宣布退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或者我在官司里面做手脚。
我也担心啊,我怕即使我全心全意做了,判决稍不如意,他们还是会怪我不用心。
”
“他们的顾虑不是没道理,类似情况实际中有不少。
”
“我好像左右不是人啊。
”
律师微笑道:“你有办法的,很简单。
但不可能靠我替你立字据做到。
”
宁宥示意律师说出来,律师却笑而不语。
宁宥低头想了会儿,不禁苦笑:“行,倒是替我下了一个决心。
请你带话给他,婚是必离的,但只要他乖乖的,我必然全力以赴替他打好官司,方便他早日出来,公平、合理、不伤和气地办离婚,这样不会伤害我们共有的孩子。
我跟他拴在一条草绳上,他该不会再疑神疑鬼了。
”
律师由衷地道:“可行。
宁总,要恭喜你一件事,你对这件事的怨气少了,态度务实、大度不少。
”
宁宥一愣,旋即点头道:“不把他当家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