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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2/5)

将汩汩妖气驱开了,嘴上凉凉感叹:“也是。

    难得太平了几十年,最近似乎异怪又多起来了。

    ” “是。

    ”秦念久先是下意识地应了声,倏而又幅度极浅地蹙了眉,以极轻的气声续上了一个尾音,“……这样吗?” 在他脑间绰绰翻覆的白雾之间,隐约浮出的是幢幢模糊的画面。

     他切实记得日生鬼域经他与同僚之手被铲除了,世间得以太平了几年——或许更久。

    可后来,依稀现世的还有活死人、无觉、鬼城、僵尸、大煞,以及一个…… 罗刹私。

     仿佛也是这样一个星辰月夜,身侧站着的也是这道青影,同样有道银光闪烁,是他正持着银扇驱开阴邪之气,将自己护在身畔。

     他们二人同是这样不缓不急地走着,身后跟着一个—— 秦念久忽地稍放慢了步伐,无需回头也知道,此刻的他们身后并没跟着一个被束魂绫紧捆着双手、面貌模糊可怖的罗刹私。

     满脑白雾滚滚似要沸腾,他看着身侧与自己保持着半步距离的谈——谈风月,不知怎地,竟兀地靠得离他近了些,几要与他擦肩。

     谈风月看似正淡定地自行自路,实则一颗心全系在身侧这人身上,蓦地见他突然靠近,整个人霎时便僵住了,可谓拼尽了全身自制力、忍了又忍才没顺势将他紧紧揽住,只万分克制地偏头看着他问:“……怎么?” 两双金瞳再度相对,秦念久自己都心觉莫名,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下意识地动作,整个人同样有些僵了,只是这份僵硬显露在面上,便又成了他一贯的漠然冷色。

     心间,似有千百个念头急转而过,甚至有那么一瞬,他想笑起来,说出一些近似于“不是风使你总想沾我灵气么,为何换我就不可?”这样的浑话—— 可他喉结微微一动,刚想说些什么,忽却见着一只纸鹤从他袖中飞了出来,呼呼振翅,口吐冷声:“风使。

    ” 好似镜花水月乍被击破,只一霎,他原还有些恍然的面色瞬时重归成了平静的漠然,亦顿住了话音。

     听见傅断水的声音,谈风月同样一瞬警醒,从这莫名黏着的境况中抽离出来,一把攥住了那纸鹤。

     生怕那纸鹤不长眼地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他紧走快了两步,与纸鹤低语两句,方才回身走来,小心翼翼地、半带私心地拉了拉秦念久的手,与他道:“山下不远便有座神殿,你先行随风去那处歇息?” “……” 手中一暖一空,秦念久五指微蜷,心里那丝不舒服的感觉又进一步放大了些许,使他不自觉地略抿了抿唇。

     直至听谈风月接道:“我随后便到。

    ” 于是他便又一次平静了下来。

     并未看向那枚传音纸鹤,他只微微颔首,身形便骤然被聚起的雾气所掩盖,依言随风离去了。

     ----- 无垠天穹黑得深邃,蓝得深幽,一轮明月被众星子拥簇着,高悬正中,仿佛一个透光的破口,将淡白月华倾倒而下。

     既向那人承诺过了要常伴在他左右,也总归是放心不下他一个人的,谈风月其实后一步便也随风跟到了神殿,只是并未走近,而是在宽阔的院中随意择了棵歪枝老树,坐在了树梢之间。

     天青衣摆垂在树桠,像挂着一抹清冷月色。

    自纸鹤中传来的,是傅断水一贯的冷声:“——许是叶长老如今心老力衰,灵力空乏,剑灵化形一事,总比不得前次顺利……” 即便谈风月再厌再恶那目瞎心盲、识人不清的叶正阑,可当时秦念久将双剑托给了他,是他的选择,也该有他的用意—— 他便也只能自己默默郁气,听傅断水自顾诉着详细,银扇轻轻一摆,便在月下信手幻化出了几缕流云,拿指尖拨着,权当消遣。

     事关自己二位师弟,傅断水倒不会管他应不应声,自觉将情况与难处交代明白了,便道:“不知风使可有何见解?” 谈风月正摆弄银扇的动作一顿,幻化出的流云便滞在了空中,“唔。

    ” 毕竟那可是秦念久的心骨双剑,他对那两个小叶子也并非全不挂心,只是人有亲疏,事有缓急,还是得一件件解决…… 他略作沉吟,片刻后道:“近来我尚有要事在身,待此事……落定,便去玉烟看看。

    若是那时,秦……天尊的状况也好些了,便也与他同去。

    ” 傅断水只知道他近来正四处奔忙除祟,却不知他究竟是在忙些什么紧要的事,且听他话里的意思,又像是与秦天尊无关…… 但听他应下了会前来相助,便也点了点头,应了声“好”,又斟酌着道:“若是二位不愿踏足玉烟,届时可另觅他处,与二位一见。

    ” 谈风月闻言,心间难免一嗤,手中银扇一翻一转,便有细雨自絮絮流云中流泻而下,正衬他郁郁的心境。

     他当然不愿秦念久踏足玉烟,甚至若非必要,都不愿让他再见着叶正阑那张老脸,但顾念着傅断水的好意,他终是忍住了讽刺出口的冲动,只简单道了声:“傅仙尊有心。

    ” 没听他出言冷嘲,傅断水反倒颇有几分意外,在纸鹤那端轻挑了挑眉,随即便听他凉凉轻笑了一声。

     不嘲傅断水,难道还不能讽讽叶正阑么。

    谈风月抬眼看着自己幻化而出的绵绵细雨,拂袖将其变作了片片雨中落叶,续道:“——那还请叶长老活得长些、久些,可别撑不到我们过来了。

    ” 雨夹黄叶,沿流淌的月色悠悠飘远,拂过神殿的飞檐。

     称不上巍峨的神殿方正位于山野之间,该是崭新建起的,一砖一瓦用料都颇为讲究,就连廊柱上红漆的气味都还没散尽,却已经有许多信众来进过香了,有盏盏长明燃灯层层围供在四面,将殿内映照得忽明忽暗,幻幻暖光。

     仍惦念着方才那场无端出现的错觉,十分少见地,秦念久并没维持着他那或站或坐都时刻端正的仪态,而是在窗边呆立了半晌,犹豫着坐在了窗沿。

     仿佛姿势从未这般僵硬过——又从未这般轻松过,好似一瞬卸下了什么重压在心头的东西,他将黑伞横放在旁,小心翼翼地将腿一曲一放,抬眼看向了空中明月。

     夜阑静,除了墙根处传来几声虫鸣,再无旁的声音。

     就这般静然坐了片刻,或许更久,许是黑夜太深太蓝,繁星又太烁太亮,映衬得那轮微黄明月竟泛出了几分浅青来,渐与盘踞在他心间白雾中的那抹天青重叠到了一处。

     即使那人眼下并不在他身旁,可脑间,心间,又仍总有一道青影挥之不去,令他总能嗅见那人身上的冷香,听见他那或冷或笑或讽,或冷冷笑讽的话音—— 就好像有关那人的一切,都紧紧捆束着他,拨动着他心间缭乱的雾,点滴将那雾气都染作了青色,徐徐舒展,渐渐化淡,缓缓而散,露出原被白雾遮掩覆盖着的,幢幢不知真假、令他迷惑的画面。

     倒也并不是头一回。

     早还在青远残城时便是如此,在各地奔走的这段时日里……亦如是。

     每每在脑中浮现出的支离破碎的画面里,总有浓绿的毒瘴,光怪陆离的斑斓彩光,熊熊烈火中坍塌的高塔,一株枯老的梧桐,张张惊惧的面孔——好似幕幕都掺着腥血,惨烈非常,令他阵阵心颤,不愿触及更深。

     而唯一的转变在于,或许是那夜在那人房中,听过了那人说的那番话,使他莫名安下了心来,莫名寻见了几分底气,教他渐不似初醒那时,即便心颤,也没再不自觉地逃避,没再下意识地岔开思维,任白雾将那画面重新掩盖,而是只淡然任那画面重现,再勉强勒令自己静下心来,仔细审视其中的内容。

     ……却也难以审视出什么。

     无它,那些画面中的色彩太过浓烈,人影太过纷杂,教他难以分辨这些画面究竟是梦是真,更不知该不该与那人说明,又该如何说清。

     唯独今夜好似别样不同。

     不知为何,此刻的他定定望着窗外碧月橙星蓝夜,眼前浮现的画面并不绚丽,也不宏大,反倒异常琐碎,犹如昙花一现—— 隐隐闪动的画面中,是有谁咯咯笑着,任一张纸符不情不愿地扭动着为他捶腿。

     是有谁醉醺醺地闹着,自屋檐往下摔着一个个酒坛。

     是有谁略带怅然地对他笑着,轻声说:“第三次了。

    ” 是有谁捧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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