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他就想到程朝来最后一句话，那个微妙眼神的含义俨然是有些好笑又有些吃瘪，他最近的过量运动除了昨天还能是什么时候。

    于是陈意均下意识看了程朝来一眼，停住了没说完的话。

    其实他想告诉程朝来不全是昨天晚上的原因，他的高烧有身体的因素，但更多是心理上的恐惧应激，换哪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像他一样。

    程朝来的身体应该也不太好受，他以前看过网上的资料和一些小说，很多都说承受方第二天更累一些，甚至起不来床。

    明明一切的开始是他的原因，他受到刺激想要认同自己，程朝来告诉他同性恋没有错，不用害怕，没有责备自己去酒吧随便找人上床，还安慰他要保护好自己。

    但陈意均昨晚或许实在是醉了，他看着程朝来，故意勾引了他，第一次见程朝来时他就察觉到对方身上的吸引力，容貌无可挑剔，性格也温柔，谁对他能没有好感呢。

    与此同时，他也察觉到那个陌生青年落在他嘴唇上的目光。

    后来，那场于窥视中看见的美，留在他眼中，带来纯粹的，原始的震撼和惊艳。

    那天的温度，光线，色彩和携带着纯真欲望的人，在他心中留下了永久的印迹，是他最初最直观的对于情欲的感知。

    程朝来甚至给予了他一场极致的性爱，但陈意均张了张口，仍旧没能说出来，不管怎么解释，这种事本质上终究很给人添麻烦。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