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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弋恢复了面无表情,但是故意对着听筒笑了一声,笑给严柘听,表达他对这话的反对。
舞团这个项目他本来就想批,和严柘本人没有直接关系,春节前就此事开过几轮讨论会,已经决定了投,只是方式和资金量有待商榷。
严柘接收到了“反对”的意思,错误地理解为反对他后半句“伺候爽了”。
行,行行行,少爷嫖完了还要给差评。
严柘说:“你在机场了吧,十二点的飞机回去?”
解弋还没说话,严柘又道:“我会想你的。
”
听他语气友好,解弋就也打算客气一下,却听严柘悠悠叹了口气,
解弋心里一咯噔,严柘每次一叹气,后面绝对是一句阴阳怪气。
“真替你可惜,”严柘道,“回去以后,你就再也吃不着比我这一根更棒的……”
解弋不等他说完,把电话挂了。
严柘还有更过分的流氓话准备说,被挂了以后非常恼火,想到解弋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模样,又爽了。
解弋登了机,空姐过来问他要喝点什么。
他问:“有酒吗?烈性的最好。
”
空姐微笑着去准备,稍后送了一杯特调伏特加过来。
解弋有点懊悔,大白天的短时航班,喝什么酒?摆明了让别人看出他心情不好。
其实他有什么好不愉快的吗?这趟来南方,想见的人见了,想做的也做了,最后按时返程,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可以说这是一次超出预期,堪称完美的春节假期。
除了,除了。
除了被严柘说中了,再也没有比严柘更棒的……不是那什么,是严柘这个人,在解弋的取向里,严柘从来就是最好的那个。
从认识严柘那一天起,只有严柘出现,解弋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任何人。
第2章鬼迷日眼
严柘算不上什么好人,心眼里90%是跳舞,剩下10%就是纯使坏。
但解弋认识他的时候并不知道,真是鬼迷日眼,一头就栽进去了。
母单男大情窦初开,哪有什么道理和逻辑可言。
当时解弋刚十九岁,刚回国,到舞蹈学院读艺术管理硕士,年纪太小,又陡然换了新环境,除了专业课什么也不懂,像个小傻子。
严柘是解弋的同门师兄,学中国舞,已经研三了,多重意义的长袖善舞,专业拔尖,超绝E人,跟个花孔雀一样在学校里招蜂引蝶。
那时两个学生对自己专业的前景,理解有限,认为将来会是师兄潜心搞艺术,而师弟学以致用去搞钱。
现状当然不完全是这样,有时候还要掉个个儿。
解弋想起来,就在前几天,两人还没掰,还是一见面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