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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许青与惊疑不定,最后一名学生道过谢,溜走了。
许青与站在巷子口,惊愕地打量留在原地明显是从医院跑出来的黄煜,等反应过来,他条件反射想抬腿走人,又出于人道主义生生遏制住动作,开口道:“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一直沉默的黄煜终于有了反应,摇了摇头。
“好。
”许青与不再管他,转身走了。
他走出几步,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许青与没回头。
到地铁站,他发现入口已经被封死,安保人员拿着喇叭解释,站内积水,安全考虑暂时禁止乘客进入。
地铁停了,雨天又难打车,许青与思考片刻地转身,想走回家,却遥遥和不远处的黄煜对上视线。
堂堂黄家二公子也要坐地铁,几年不见这么亲民了?
许青与有些意外,但雨开始转大了,他不想弄湿衣服,便没犹豫地找准方向,往租屋走去。
租屋离公司不算远,快步走也就十五分钟。
许青与很小心避开水坑,但到家时还是湿了半截裤脚,这让他有些不高兴。
而更让他觉得不爽的是。
“为什么,要跟着我?”
许青与用力甩落伞上的雨滴,抬眼问正准备踏入租房架空层的黄煜。
黄煜闻言站定了,此刻他离屋檐还有两级台阶的距离。
他没有伞,十五分钟的路程足够让人浑身湿透,他仰头看着许青与,头发耷拉在纱布上,有点可怜。
但黄煜是不会可怜的,这是和太阳东升西落一样的定理常识。
许青与抖干净了雨伞上的水:“有事?”
黄煜摇头。
许青与“哦”一声,转身要进门,又停下拿手指指脑袋:“你是不是,脑子被撞坏了?”
许青与语气不好,谁被前男友尾随五条街都会不爽,别提他们还不是和平分手,更别提他们已经分手三年了,三年太长了,甚至过了追溯追责追究追杀的期限。
黄煜说:“嗯,我脑子撞坏了。
”
许青与一时无言,他提出一个一语双关的问题,此刻也无法判断黄煜的答案有几层含义。
但新闻不做假,眼前这人出了车祸是实打实的,他看了又看黄煜头上被雨水染成深色的纱布,没忍住伸手把人拽上台阶。
“别站雨里。
”
黄煜顺畅地被拽到屋檐下,站直后许青与才发现自己要把头抬很高才能看他。
分开的时候好像没这么高,许青与有点恍惚,但24岁的人还会再长高吗?
他一瞬出神,就轮到黄煜开口了。
“我能去你家吗?”
许青与一愣,神没回来,已经开口:“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