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3)
可实际上,按照朋友圈的更新时间,每一次剧组开工,贺平秋都会偷跑回来,一周一次,风雨无阻。
但就算到了家楼底下也什么都不做,就在下面看着,再拍张家里窗户的照片。
而喻晗以为外卖叫的鲜花,其实也是贺平秋亲自从花店挑的。
时隔这么久,突然发现这些隐秘并没有掀起喻晗太多情绪,没有厌恶,也没有感动,只觉得窒息。
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掐着他的心脏与脖颈,越来越紧,越来越喘不过气。
好疼啊。
自贺平秋死后就没什么动静的心脏,突然袭来一阵棉麻的痛意,并不猛烈,却叫人不堪忍受。
原来心脏也会和胃一样绞痛。
喻晗倾尽全身力气去砸墙,一下接着一下,坑越来越大,直到水泥混着砖块稀稀拉拉地落在地上,才勉强觉得痛快。
“砰!”
“砰!!”
“砰!!!”
其他人都不在现场,廖多和钱妙多正在客厅跟设计师聊着方案。
每听卧室那边响一声,师傅都胆战心惊:“别给他人砸坏了。
”
“没事,他最近心情不好,想发泄下。
”
“那你们可以带他去那个什么发泄屋嘛。
”
廖多不懂:“什么发泄屋?你别说是去嫖娼啊,那不得行!”
师傅白他一眼:“瞎说什么,就正经的砸砸东西什么的发泄,我闺女去过,说好玩!”
“我好像在短视频里刷到过!”钱妙多说。
她掏出手机去查了查,附近真的还有几家发泄屋。
“感觉怎么样?”廖多走过来问。
喻晗没有回头,一锤挥下!
好半天他才吐出一个字:“爽。
”
“有个能让你更爽的地方。
”
“?”
喻晗被这两口子拉着转移战场,一度认为这俩是怕他砸坏新房。
发泄屋里有很多小房间,甚至能选择主题,比如办公室,教室……都是能让人产生压力的地方。
喻晗问:“有家的主题吗?”
工作人员一愣,说有。
家的主题房间比较大,也很贵。
不过无所谓,喻晗直接戴起头盔走进去,拿起棒球棍挥向桌上的酒瓶,砸烂墙上的电视机,劈开茶几与沙发,将花瓶高高扬起摔了个稀碎。
飞溅的瓷片好像电影里的慢动作,喻晗甚至能追随其中一块瓷片的走向。
他走过去,用棒球尖将其碾得更碎。
紧接着,墙上的壁画,橱柜里的瓷碗,装着饰品的亚克力盒子……一个接着一个粉碎。
不够。
还不够!
从傍晚到夜深,喻晗一刻没停,他只能听得见自己回荡在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