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格外想念沈砚铎。(3/5)
地敲着,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
多亏了林微雨,这漫长枯燥的旅途才显得不那么难熬。
[还开着呢,我在家的时候偶尔路过还去那买东西。
]
[变化挺大的,路宽了,好多新楼……商场我没注意,回去看看告诉你。
]
天色在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中渐渐暗沉下来,当广播里终于响起苏晓穗家乡那个小站的名字时,已经是傍晚了。
车厢里一阵骚动,人们纷纷起身取行李。
苏晓穗也拖着自己的行李箱,随着人流挤下了车。
冬夜的寒气瞬间包裹了她,让她打了个哆嗦。
站台上灯光昏黄,人影稀疏。
她站在出站口,下意识地踮起脚,目光在寥寥无几的接站人群中搜寻。
她早就发过消息说今天回来。
但果然,没人来接。
还好,出站之后回家的路她也熟了。
到了公交站台等车的间隙,她犹豫再三,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
喂?
妈,是我。
我到了,刚出站。
苏晓穗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带着点小心翼翼。
哦。
电话那头应了一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我…我上公交车了,大概…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家。
知道了。
母亲的回应依旧简短。
……那我快到家了再给你打个电话吗?苏晓穗试探着问。
不用,你自己回吧。
电话里传来忙音。
苏晓穗握着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有些茫然的脸。
从出站到上车,总共就说了这么两三句话。
公交车在夜色中摇摇晃晃,驶离了县城中心,窗外的灯火越来越稀疏,最终只剩下车灯照亮的前方一小片坑洼不平的柏油路。
一个多小时后,公交车在一个没有站牌的岔路口停下。
苏晓穗提着箱子下了车。
天彻底黑透了,只有几户人家窗户透出的昏黄灯光,勉强照亮脚下。
苏晓穗推开自家那扇吱呀作响的院门,小院里静悄悄的。
东屋的窗户亮着,里面传出电视广告的嘈杂声。
她吸了口气,提高一点声音:爸,我回来了。
屋里的电视声小了点,接着是父亲含混的回应:噢。
没有嘘寒问暖,没有久别重逢的打量,甚至连一句路上累不累都没有。
空气里只有电视里夸张的广告声和沉默。
苏晓穗垂下眼,拖着箱子走向西屋。
屋里没开灯,借着东屋窗户透过来的一点微光,她摸索着找到墙上的开关,啪嗒一声,昏黄的白炽灯亮起,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妈?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没人回应。
看来是出去了。
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小小的房间里堆满了东西:几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一摞旧纸箱,还有一张蒙着灰布的旧缝纫机,几乎把她的单人床堵得严严实实。
只有床尾勉强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