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净远偏头看向他，“怎么了？”
“咬叨蛇投了……”唐愿口齿不清地说，眼泪婆娑地吐了吐舌头，嘴上沾到了一点血。
何净远放下肉包子，靠近他说：“我看看。
”
“好……”唐愿朝他张开了嘴，牙齿洁白整齐，粉色的舌头上有一个小口子往外冒着血。
何净远的喉结滚动，移开了视线说：“你慢点吃，小心点。
”
唐愿闭上嘴咽了口血腥味的口水，说话清晰了些：“包子……我还能吃吗？”说着委屈起来，眼里的泪水积的更多了。
“能。
”何净远拿过他手里的肉包子放到一旁，“冷一冷再吃。
”
唐愿的眼泪忍了回去，“好。
”
等了几分钟，肉包子有点凉了，何净远才拿给他说：“可以了。
”
唐愿一边疼得吸气，一边吃肉包子，不敢说话了。
何净远看着他，大口吃着肉包子。
夏季的夜晚比白天凉快，两人吃完了肉包子，唐愿本来想多和何净远坐一会儿，蚊子围着他飞了。
“净远哥，蚊子来咬我了，我们回去吧。
”唐愿挥手赶蚊子，看着穿无袖褂子露出强壮胳膊的何净远，心想蚊子怎么不去咬他。
“好。
”何净远站起身。
唐愿向何净远伸出手，反应过来的时候，何净远的大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拽他站了起来。
何净远放开手，唐愿的脸红透了，低着头说：“净远哥，谢谢你。
”
“嗯。
”何净远送他回知青所。
唐愿走进屋子，面朝下趴到床上，王毅中正在看书，见他回来了，没有提何净远，问道：“干什么去了？”
“聊天。
”唐愿闷闷地说，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失。
王毅中好奇地问：“有什么好聊的？”
“不告诉你。
”唐愿起身走过去打开柜子，拿出一罐高乐高过来，屋里的知青都看着。
他往王毅中、沈英武和李跃三人的杯子里舀了四勺高乐高，高乐高泡浓点才好喝，他自己的杯子里只放了两勺，不喜欢巧克力的味。
王毅中说：“你给我干什么，自己喝就行了。
”
唐愿出去拎水壶进来倒热水，端起王毅中的杯子递给他。
“谢谢了。
”王毅中接过唐愿递过来的杯子，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