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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想必姜潮生可能真出了什么事,才到了那种不得不走的情况,当然也知道,江归帆不想说,谁也打听不出来。
二哥一直静静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的说,“小工走,在海上不是最正常的事吗,可能他早就打算好了,闲了那么久,刚好要忙起来了,这个时候走最划算。
”
江文州听不下去了,“老二,你放什么狗屁呢,当谁都跟你一样啊,心眼子忒多,潮生挺好一小孩儿,被你说成啥样了。
”
二哥看向江归帆,意味不明的神色,江归帆感受到这个视线,望回去,皱了皱眉。
二哥又扭过头看大哥,笑笑说,“没有,我的意思是,走就走了,又不可能还回来,想那么多也没用,马上夏天了,赶紧再找个小工才是正事。
”
“也是哈。
”江文州挠了挠头,“我本来想着那小子能呆很久呢,哎算了,找找找,继续找呗,这次就说只招两个月,也省的麻烦。
”
江归帆敛着眉,没有答应,“不找了,我自己就行。
”
二哥面色不好,像是不赞成的样子,江文州也说不行,“一个人太累了,忙不过来。
”
江归帆没接话,但沉默就能说明一切了,接下来他们再劝,他也没说好。
卖完鱼后,渔排又恢复那种他习以为常的安静,又或者说,曾经习以为常,现在还在适应的安静。
为数不多的声响,是几只已经慢慢长大,泡沫箱快要关不住的狗崽子,它们吃得肥嘟嘟的,稍微看不住,就会跳出来,在客厅乱跑。
但要不了多久,这样的声响也会消失,彻底恢复成姜潮生没来之前的状态。
等着时间,把一切都抹平。
第二天早上,江归帆开着船上岸,他在这里生活数十年,每一块木板,每一个台阶,都熟悉到了骨子里。
这半个多月,却像经历了一场关于记忆的篡改,陌生感油然而生,没什么不对,又处处都是不对,姜潮生的离开,带给他的后遗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早上码头来来往往的人不少,都是卖海鲜的,江归帆主要是去菜市场,没怎么停留。
他走路时,很少留意周围的人,但有些人,在人群中是很显眼的,即使只是站在墙边的角落,也很难忽略。
也可能是视线太过灼人,他被那样的目光看过很多次,明明是无形、没有实质的东西,望在他身上,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在心里。
姜潮生在他左前方,大半年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位置,姜潮生蹲在那个位置,他们还只是将将记得对方的名字,大半年后的现在,姜潮生又出现在他面前,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遥遥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