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何洁含叫住我,“容历,我们谈谈。”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从我刚被容迟带回来的时候,何洁含就经常找我“谈谈”,无非是离开这个家,离他们远远的。何洁含出身名门,容哲茂当时和她离婚的时候,还骗走了她不少钱。她向来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说重话,也不发疯。 我没回头:“你去和容迟说,我脑子有病,做不了主。” 何洁含的耐心在这几年里磨得消失殆尽:“你也知道你脑子有病?他从小把你带在身边,怎么照顾你的你不清楚吗?八年了,父债子偿,债也该还清了,再说,他是容哲茂的儿子,你不是吗?你赖着他算怎么回事?” 我当下拨通了容迟的电话,他很快接起来,问我:“怎么了?” “你妈要我离你远远的,你怎么看?”我转身,开了免提。 何洁含当下震惊得瞪大眼睛:“你!” 在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冷冷的声音:“知道了,那就搬出来。” 何洁含刚牵起嘴角,就听到那边补充:“中午来找我,带你吃饭。”说着直接挂了电话。 我离开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她幽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