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5)
拙,只得道:“那边打电话来说少奶奶这几日像是病了,您到底回去瞧瞧。
”见他不作声,知道已经有了几分松动,于是说:“我去叫车。
”
正是黄昏时分,庭院里颓阳西斜,深深映着花木疏影。
青石板上浇过水,热气蒸腾。
阶下的晚香玉开了花,让那热气烘得香气浓郁。
素素坐在藤椅上,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是热,热得人烦乱。
一柄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新姐走过来说:“院子里才浇了水,这里热得很,少奶奶到里面坐去吧。
”她懒得动,也懒得作声,只是慢慢摇了摇头。
新姐问:“厨房问晚上吃什么,还是吃粥吗?”
她点了点头,新姐去了,过了片刻,却喜孜孜的回来说:“少奶奶,三公子回来了。
”她的手微微一抖,心里像是火焚一样的焦灼,他到底是回来了。
她一双软底缎鞋,走在地板上亦是无声无息。
客厅里没有开灯,他的脸在晦暗里看不分明。
她远远站定,孤伶伶的立在那里,等他开口。
她身后是朦胧的余晖,勾勒出单薄的身影。
他久久凝望,隔着半间屋子,便是隔着一个天涯。
不能渝越的天堑,他永远不能够令她为自己展开笑颜。
在他面前,她永远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言。
无力感油然而生,逼得他不得不转开脸去,面无表情冷漠的说出一句话来:“听人说你病了,有没有叫许大夫来看?”她轻轻点了点头,他脸上只有冷淡的倦意,她忽然灰了最后一分心。
新姐却终究忍不住,喜孜孜的说:“三公子,少奶奶害臊不肯说要给三公子道喜了。
”
他转过脸来瞧她,她眼里却只是平静的无动于衷。
那末这个孩子,她认为是可有可无,甚至,只怕是厌恶也不一定。
她不爱他,连带连他的孩子也不愿意要,他竟然连开口问一句的勇气都失去了,只是望着她。
她眼里渐渐浮起苍凉的伤感……他到底是猜对了,这个不合时宜的孩子,不过替她添了烦恼,成了羁绊。
他乏力的转开脸去,窗外暮色四起,花树的影子朦朦胧胧,天黑了。
雷少功想不到他这么快出来,知道必是不痛快,默然跟着他上车。
最后终于听见他说:“咱们去吃苏州菜。
”
宜鑫记的茶房见了他,自然如得了凤凰一般。
笑容可掬的簇拥着他进去,一路忙不迭的碎碎念:“三公子可有阵子没光顾小号了,今天有极新鲜的鳜鱼。
”一面又叫柜上:“去窖里取那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来。
”
说是二十年陈酿,也不过是店家夸口。
但那女儿红后劲极佳,他与雷少功二人对酌,雷少功犹可自持,慕容清峄已是七八分的酒意。
正上甜汤时,却有人推门进来。
笑吟吟的道:“三公子,今天这样的日子,我这个不速之客可要过来敬杯酒。
”
雷少功抬眼望去,只见她穿一身秋香色的旗袍,娉娉婷婷,正是许长宣。
她与锦瑞关系极好,锦瑞将她视作小妹妹,故而与慕容清峄也是极熟悉。
慕容清峄醉得厉害,只是笑:“你不是在国外念书,是几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