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瑄坐在沙发上,抱着平板查资料,视线却落在厨房里沈珩的背影上。
沈总经理自从‘隐居’在这个地方以后,厨房就成了他的第二个办公室。
“沈珩,别忙了,我不饿。
”梁瑄心虚地说道,“我这两天好多了,都没疼过。
”
“水滴石穿的故事听说过吗?”沈珩低头忙碌着,连头都没回,“你非要等到小病变沉疴,积重难返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
梁瑄揉了揉肚子,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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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沈珩在一起生活,就像是重回了高三的日子,三餐定时定量,时间表安排得井井有条。
梁瑄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面前又被端来一碗温粥。
梁瑄胃里翻天覆地的绞,他舀了一小口,艰难地吞了下去,胃却猛地翻搅着,险些把刚落肚的温粥翻出去。
他抿着苍白的嘴唇,极力压着胃里的恶心感,头上虚虚地冒了一层汗。
“过来。
”
沈珩把梁瑄抱进怀里,双手搓揉得温热,在穴道旁温柔地按摩。
“沈珩...我自己回屋吃就行。
”梁瑄朝他笑,推他去开会,“下午的视频会议就要定初步方案了,你忙,我也忙。
”
沈珩说一声‘好’,摘了围裙就往书房走,却又半途折返,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别忘了吃药。
”
“好。
”
梁瑄唇畔挂了极淡的笑,却在沈珩关上书房门的一瞬间,消退无踪。
他捂着唇,极艰难地忍耐着,可最后还是没压住胃里的沸反盈天,冲到厕所里,反锁上门,把喝下的几口粥完整地吐了出来,其中还夹着几丝隐约的血迹,触目惊心的贴在白瓷砖上。
梁瑄腿也酸麻,没蹲住,一下子跌坐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
他曲了双腿,双手深深地按进胃里,头抵着膝盖,虚弱又急促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旷的浴室里,沾了湿冷的空气,重新冲击着梁瑄的耳膜。
梁瑄恨透了自己这副病病歪歪的身体,恼恨地按着绞疼的胃,只适得其反。
他越用力,胃里的疼痛越剧烈。
不知与癌痛僵持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