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容迟夺过我手里的牙刷,木制的刷柄被我拦腰折断,断端还插着肉沫。
他帮我处理了新添的伤口,给我打了一针镇痛剂。
“不疼。
”我说。
“嗯。
”他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打完针,抱起我离开浴缸。
容迟那年带我走出地下室的时候,我全身三根肋骨骨折,右小腿斜行骨折,脾脏破裂,昏迷了整整一个月,大大小小的手术做了十几次,才捡回了条命。
容迟自作主张,把半残的我带回家,我不知道我的生母是谁,除了我的名字,我一无所知。
以前容迟对我很好,让我吃饱饭,不用挨打,睡个好觉。
我脑子里没有礼义廉耻,也不知道什么道德伦常,虽然容迟说,我是他的弟弟,但是我觉得,世界上有两种人,一个是容迟,剩下的都是容哲茂。
容迟教我认字,教我读书,教我说话,不厌其烦。
他身上常有我抓出的伤,有一次我发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他之后住了一个礼拜的院。
就算这样,他也没有不要我。
他把我带在医院里,不让何洁含赶我走。
我不知道为什么容迟现在不要我了。
是在我看到他第一次带回来女人的那一天吧。
那次他们在床上闹得很厉害,我冲了进去把容迟藏在身后,所有伤害容迟的人都要死,虽然我不认为这个柔弱的女人可以打得过容迟。
但是他打不打得过不重要,容迟是我的,我不能让他受伤。
我扑上那个女人,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那个女人尖叫起来,和刚才对容迟的态度完全不同,这时容迟裸着身子,从背后抱紧我,说:“别发疯。
”
那之后容迟总会带女人回来。
但是他再也没有留她们过夜,后来我也慢慢明白了,儿时撞上的那场“打架”,只不过是一场情欲正浓的性事。
之后我发疯的次数多了,每次总要见点血,新伤填在旧疤上,痒痒的,逼的容迟也发起了疯。
我越来越喜欢他看我发狂的样子。
你看,他和我是一类人,只不过他的演技比我好,那又如何,谁都别想抢走他。
容迟把我放在床上,转身要离开,我伸手拉住他:“你为什么会对她们笑?”
容迟明白我的意思,他说:“和你无关。
”
“像对那些女人一样对我吧,容迟。
”
我把被子掀了,我知道我这个破败的身体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一年之前我爬上了他的床,然后被他踹了下来,那之后他一改之前的态度,对我冷漠疏离,再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果然,容迟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