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2)
“要我帮忙吗?”丘伦纳郁闷地坐在二层,“连伮,你要出门旅行,为什么事先不和我讲呢。
”
他和喀特佳离婚以前,没有孕育小孩,按理说不会产生家长们常有的患得患失。
但他现在明显陷入了长辈的焦虑:“我今天晚上大概会失眠了,连伮,不要折磨我。
”
连伮将轮箱倒了边,对着花房的排水口冲灰。
水声当中,丘伦纳的嗓门越来越小,等连伮终于干完活,抬头去看时,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和不久前渲染的担忧相比,他当下的鼾声就有些没情意。
不过,连伮对丘伦纳的监护人角色,从来都是满意的。
她跑上楼,不想委屈着去扛体重是自己两倍的胖老头,干脆拖来被子,卷着丘伦纳扎好。
早上五六点钟,她再将他拍醒:“早安,花束。
”
“你去哪里呢,连伮,不要折磨我好吗?”他不大清醒,一张嘴,接了昨晚的话继续催问,“我觉得你不像是定期清洗旅居用品的人。
”
“多谢你的关心,我要流眼泪了。
”连伮向丘伦纳表达了莫名其妙的感谢,依旧严守口风。
下午,来上绘画辅导的莱斯特拉收到了连伮的通知,暂时停课。
“连伮姐姐,您准备去参加海港音乐节吗?”莱斯特拉的沉稳终于不再是装的了。
多次资格考试失败,让他变成酷酷的男青年。
特蕾西亚站在他旁边,被衬得更像孩子。
“你问画师参不参加海港音乐节……”连伮想拿手头的天气报戳一下他的脑袋,但注意到特蕾西亚正玩弄情侣指环,还是作罢。
丘伦纳躲在门前,将他们的对话全听来了。
他擅自下了判断,躲到最隔音的储物室里打电话。
上次斯德尔索尔和连伮谈心过后,留下的水渍怎么也清不掉。
丘伦纳不得已换了一批蒙脱石干燥剂。
如今,他挑了一只麻袋坐着。
身体的各部位被流体般的蒙脱石细粒带动,向地面沉。
电话通了,他立刻将压抑的声带提上来,笑着说:“您好,斯德尔索尔,在忙吗?”
丘伦纳谨慎地措辞,既希望斯德尔索尔解答自己的疑惑,又有点害怕他再次找连伮谈话。
不仅仅是蒙脱石涨价的缘故,丘伦纳总觉得自己被取代了。
所以他用了些脑筋:“最近有出去玩的计划吗?我还想请您看看画呢。
哦,对了,听说有,有什么海港音乐节,愿意的话,我们几个可以一起。
”
斯德尔索尔礼貌地回答他,没有出行准备,如果需要他陪同,通知一声就可以。
丘伦纳挂断了电话,透过花房的天窗看晴空。
“气压回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