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3/5)
回走着,忽然听到酒瓶子摔碎声,猛地转身一看,的确是酒瓶碎了一地。
售货员立马走了过来,指着地上的碎酒瓶说:“你晃来晃去的,这下把酒瓶碰地下摔碎了吧!赔钱吧!”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勒住了他的脖子,汪新抓住那只手,想来一个过肩摔,可是,却没有摔动。
他敏捷地反手一抓,拽住了对方的后脖领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乾坤大挪移,与对方面对面对峙起来。
隔日,汪新穿着便衣,戴着帽子、围着围脖,只露出两只眼睛,抄着袖子走进了小卖部。
售货员扫了汪新一眼,没说话。
汪新望着货架上的商品,像遛弯似的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
那售货员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你到底想买啥呀?走来走去的晃得眼晕,真闹心。
”
“哎呀,师傅,您吓了我一跳!”汪新见是马魁,立马松了手。
“专程收拾你来了!没想到你小子长进了不少!”马魁也松开了汪新,说道。
“师傅,您咋来了?是有什么大案子了吗?”汪新知道马魁来红阳,一准儿有事儿。
“少打听,前面带路。
”马魁知道汪新求案件心切,偏偏他只字不提。
汪新见马魁故弄玄虚的样子,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揣测。
疑惑归疑惑,没有任何证据,汪新也只能作罢。
夜巡后回到宿舍,林建军已经打鼾了。
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想着两月来的两起小卖部碎物赔偿事件,久久难以入睡。
师徒俩一前一后走进杨所长办公室。
售货员感觉汪新对小卖部有了疑惑,着实让他心慌又堵心。
看着自己送上门的好处,汪新都不接,售货员望着他的背影,冷冷地说道:“还真不识恭敬!”
马魁和杨所长见面寒暄之后,马魁拿出鸦片的照片递给杨所长,杨所长拿着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瞅着跟驴粪蛋子似的,这就是鸦片?”“毛驴可拉不出这玩意,地里长出来的,不瞒你说,我上回见这玩意,也有小十年了。
”马魁调侃道。
“行,你放心吧!回头我跟同志们说一下,让大伙儿提高警惕。
”
“你这酒味儿也散得太快了点儿。
”汪新进一步试探道,“我老觉着哪里不对劲,让人家一个女同志赔了钱,心里老过意不去。
”“那咋办?要不你把那人找回来,我把钱还她。
”售货员小心翼翼地说着,顺手拿出一瓶酒,对汪新殷勤着,“总是麻烦你,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这样,这瓶酒送你了,大冷天的,喝点暖暖身子。
”“同志,你这是干啥?这是我该做的!”汪新说完,推开售货员递过来的酒,大步走了出去。
一旁拎着暖水瓶给马魁倒水的汪新,一听真有案件,而且还是个贩毒案子,心里一阵窃喜。
他乐呵呵地对马魁说:“马叔,喝点热水,暖和暖和。
”马魁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大冷天的,能烘着炉子唠唠嗑,喝口热乎水,就是享福了。
”
汪新走到广场上巡逻,走着走着,站住身来望向小卖部,然后又折了回去。
他挑开小卖部的门帘子,售货员一见汪新立即迎了上来,肥胖油光的脸上堆满笑容,有些心虚地说道:“您说得对,还真是闻不出一点酒味来!我寻思估计是酒瓶松了,时间一长酒味就散了。
这不,我都打扫完了。
”
杨所长附和着马魁:“这是大实话,晌午想吃点啥,我叫人准备。
”“白菜炖冻豆腐,一辈子吃不够。
”“再来几片五花肉,烫壶酒。
”“那吃完了你得给我烧个热炕头儿,再闷一觉,比神仙还神仙。
”“小事一桩,就盼着你不急着走呢。
”
汪新理解她的处境,但是没有证人和证据,他也没辙。
他语重心长地对那位妇女说:“同志,这事我就不知道了,往后小心点吧!”但是,小卖部莫名其妙地屡出这种事,他的心里也有点犯嘀咕。
汪新见杨所长和马魁俩人聊得正欢,自己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着急的同时也免不了有些尴尬。
谁知杨所长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顺手拉了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
随即他笑着对马魁说:“老马呀,这小汪啊,一定是得了你的真传,出手就不简单啊!自打到了所里,风里雨里,任劳任怨,还办了几个漂亮案子,我是非常满意啊!”
汪新从小卖部出来时,她还追在汪新身后,不停地说:“警察同志,我真的没碰那瓶酒,我从边上走过去,那瓶酒就自己掉下来了。
”
马魁深知杨所长这番话是在夸奖汪新,也是在夸自己,虽然他心里很受用,但他却故意说道:“办案是他分内的事,没什么可夸的。
要说这小子啊,还是年轻,动不动就小腚飘轻,脚底板打滑,过去没少犯错误,还得你调教调教。
”汪新一听师傅这是话里有话,看样子当着他和杨所长的面要揭他的老底,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所长,我出去弄晌午的饭菜,你们慢慢唠。
”“行,你去吧。
对了,多切点五花肉,厚实点。
”“我知道了。
”说完,汪新赶紧溜出了所长办公室。
那位妇女一脸委屈,汪新无奈地劝道:“同志,事实摆在这呢,你得赔人家钱。
”妇女纵然百般不情愿,可她心里明白,没有证据,警察也一样没办法。
她无奈地掏出钱来,赔给了售货员。
汪新一走,杨所长对马魁说:“老马,你对你这徒弟可够严厉的。
”“没办法,不给他上夹板,那小子就得蹿到天上去!老杨,小汪这孩子聪明,肯干,有股冲劲儿,身手也了得呀!总体上说,他是个好警察的料。
可这孩子身上的钩钩刺儿也不少,主要是毛躁,心高气傲。
所以,他来这之前,我跟你打了招呼,一定得严加管教,按住他,磨他的性子,等磨得差不多了,才能把他放出去。
”马魁真诚地说道。
“老马,你对你这徒弟真是费了苦心了。
这不他一来,我就让他在广场上巡逻。
”
汪新没再理会售货员,他走到货架前,拿起一瓶酒,拽了拽瓶盖,闻了闻。
随后又拿起一瓶,闻了闻,没看出什么端倪。
售货员见汪新没查出什么,更加迫不及待地要求那位妇女赔偿。
杨所长深知马魁的用心良苦和爱徒心切,汪新有如此师傅也是他的福分。
“我也不想为他费心思啊,可没办法,赶上了,都是命啊!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