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迦楼罗吗？”司徒谨已经没法儿回答了，沈?i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沈?i回去的时候，夏侯潋还昏睡着，他试了试夏侯潋额头的温度，似乎没有更烫。

    他把夏侯潋的衣服褪下来，重新给他上了太医署的金疮药。

    这药比他之前胡乱上的草药好得多，细细密密的粉末洒在红肿的伤口上，夏侯潋感受到灼烫的伤口上一阵清凉，呼吸都顺畅了几分。

     煎好药，喂给夏侯潋喝了，过了一个时辰，再试他的额头已是不烧了。

    沈?i松了口气，推开窗棂看外边，天地被昨夜的雨洗刷一新，苍穹泛着昼夜交替时的蓝，高耸又宽广，宫殿一座连着一座，似乎一直接到天边的晨色里。

     夏侯潋醒了，迷瞪着眼坐起身，顶着一头茅草堆似的乱发。

     沈?i端来洗脸水，递给他湿帕子，夏侯潋闭着眼胡乱抹了抹。

    炭烧没了，沈?i搬来木炭，一块一块钳进熏笼。

     “夏侯潋，”沈?i突然出声道，“那个，我看见迦……” “看见啥？”夏侯潋还犯着迷糊，使劲儿甩了甩头。

     “……”换炭的动作停了停，沈?i低垂着眼。

     越穷的人富了之后越怕穷。

    他想起在进宫的第一年，数九寒天里他孤零零地扫着永远也扫不完的雪，后来好不容易得了端宁宫里的差事，却因为送膳晚了一刻钟被妃子狠狠地掌嘴，还有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四喜，那油腻的手摸在他身上的恶心触感…… 宫门深似海，前后皆茫茫无尽。

    乾西四所虽然安宁，却是个一辈子熬不出头的地儿，他手底下几个宫女太监，一天里的大半要躺在床上歇着，只等哪天咽下气，薄薄的棺材板一盖，这辈子就算走完了。

     他不能在这儿蹉跎，他一定要走出去。

    只是这紫禁城，他是一辈子也挣脱不出去了，好不容易得了一个能一起在海里漂的人，就像苦惯了的人尝到一丁点儿的糖，他如何能够割舍？ 眸色深了几分，最终，他摇摇头道：“没什么。

    ” 第23章明月霜 傍晚的时候，沈?i从外边回来。

    正是倒春寒的时节，沈?i进门的时候带回来一身冷意，眉目都染着冷峻的味道，转眼瞧见夏侯潋歪在床上看刀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