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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孝抬眼看元京墨:“你挺会猜。
”
“真是啊?”元京墨一惊讶眼睛就睁得溜圆,“那当官的结婚了吗?”
秦孝没答:“你再猜猜。
”
元京墨撇撇嘴:“肯定结了,说不定还是因为结了婚靠媳妇儿才当上官的,故事本子里都这么写。
”
“你能去编故事了。
”
“啊......猜对了啊......”元京墨声音落下去,两根手指挨在一起往下揪本身就没多少了的地瓜皮。
高不高兴全在脸上露着,蔫头耷脑的。
秦孝从炉边拾了个木柴渣,对准炉盖中间透气的圆孔丢进火里:“未婚夫死了。
”
元京墨猛地抬头:“啊?”
“当官的人和她未婚夫一块儿当过兵,活着的时候听他说过鞋垫的事。
”
“啊,这样子,”元京墨答应着咬了一大口,“唔......这个好像烤得比上一个软......然后呢,后面讲的什么?”
“当官的人听完很感动,要给老太太钱,老太太没要,把一箱鞋垫给他了。
”
“送给他了?脚不一样大的话垫着不合适吧。
”
秦孝看着元京墨沉默两秒:“托他帮忙去未婚夫死的地方烧了。
”
“哦哦哦,然后呢?”
“没了。
”
“就完啦?”
“嗯。
”
“还有别的故事吗?你之前看的。
”
秦孝把手里的地瓜皮扔进簸箕:“一会儿洗手自己看,剩下几个别吃了,我给你装塑料袋里带着。
”
元京墨跟着把手里的地瓜皮扔进去,空着手下意识想问为什么,接着就被一个小嗝儿截回去了。
门后有个放洗脸盆的木头架子,不过盆没在,秦孝出去洗了手端进来个盛了凉水的搪瓷脸盆,从炉子上提下壶往盆里倒了些,伸手试着正好又把壶搁回炉子上让元京墨过去洗。
元京墨看见秦孝刚才试水温了,没多想伸手就洗,上一秒淹进去下一秒就惊呼着缩回来,悬着两只手往后倒退。
秦孝伸手按在他背上把人抵住:“怎么了?”
元京墨往后仰着脸看他,声音都变了腔:“好烫!”
秦孝看了眼脸盆,那水他亲手兑了试的,就热乎着正好洗。
秦孝又伸手撩了把水,心说哪儿烫,转头对上元京墨快出水的俩眼睛又看见还悬着的手----确实是烫得泛上红了。
这才想起来元京墨细皮嫩肉,跟他不一样。
秦孝扔下句“等着”就往外走,不多久端了瓢凉水进来:“过来冲手。
”
那瓢凉水看着都像在冒冷气儿,烫了不好受绝对不代表大冬天的凉水就温和可亲,元京墨连忙摆手想离它远点,不想接着就被秦孝攥住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