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4/5)
良心未泯。
他答应了陈小飞的请求。
姚玉玲的叫骂惹怒了站在房顶上的马燕,她向姚玉玲头上扔苞米。
汪新见马燕站在房顶,担心她一不小心摔下来,却被怒目而视的马燕一顿讥讽,汪新尴尬地任凭马燕数落。
刑警大队的审讯室内,马魁和汪新坐在桌前,陈小飞坐在对面,汪新在做笔录。
面对马魁、汪新的询问,陈小飞诚实地作了回答。
从询问中得知,陈小飞与母亲相依为命,家庭条件有限,身体不好的他被逼无奈干了偷窃的勾当。
他承认所有的罪,要求马魁和汪新不要告诉他母亲。
姚玉玲见马燕扔苞米打她,嘴上更来劲了。
马燕一怒之下从房顶跳下来,姚玉玲怕马燕动手,赶紧往汪新怀里钻。
马燕一把抓住姚玉玲的衣襟,嘴不饶人地骂姚玉玲不要脸。
汪新推开姚玉玲,连忙劝马燕不要动手。
汪新骑着自行车拼命追赶。
爆胎声传来,陈小飞摔倒在地,他艰难地爬起身,一瘸一拐地朝前走。
汪新追上陈小飞,跳下自行车,擒住陈小飞……
她们这么一闹,惊动了左邻右舍,老蔡支使着蔡小年赶紧过去看看咋回事儿。
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要飞走,汪新失望至极。
这时,马魁推着自行车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把自行车往汪新跟前一推:“快去追!”
姚玉玲借着酒劲,也抓住马燕的衣襟,两个女人围绕着汪新对峙着。
牛大力听到动静醉醺醺地赶来,汪新一把拉住他说,就别添乱了。
牛大力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叫马燕放开姚玉玲,否则他牛大力会六亲不认!牛大力说着,就去拽马燕,马燕一脸委屈地向汪新说,牛大力欺负她。
马魁和汪新越走越近,一只被惊动的灰喜鹊扑棱棱地飞了起来。
陈小飞发现了他们,起身上了摩托车。
慌乱之下他怎么都打不着火,眼看师徒二人就要靠近自己。
猛地,他打着了火,骑着摩托车疾驰而去。
本来汪新看到牛大力去拽马燕,他就有些不爽,又见马燕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拉住牛大力腕子的手不自觉地多出几分力气,叫牛大力别瞎掺和。
牛大力借着酒劲不吃汪新那套,对马燕更加不客气起来。
师徒俩针尖对麦芒地相持不下,正在此时,铁路线那边突然传来了摩托车的声响,二十岁左右的陈小飞停下摩托车,警惕地朝周围望了望,熄火下了车蹲下身来。
陈小飞在偷铁道扣件,马魁压着嗓门,对汪新说:“咱俩两面包抄,尽量别惊动他。
”汪新心领神会,与马魁一起弯着腰,朝铁道线走去。
左邻右舍围拢过来,马魁大喝:“都给我住手!”随着长辈们的介入,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汪新一听马魁牵扯出他父亲,立马生气地质问马魁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魁甩给他一句:“随根儿呗。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汪新,他抓住马魁这句话要个明确说法,马魁也后悔自己口不择言,想方设法转移话题。
马魁带着马燕回到家里,他坐在桌前沉默良久,问马燕,他去叫沈大夫时,为啥她走了,马燕说自己忙着上厕所了。
随后他又批评马燕说,人家蔡小年大喜的日子,你们在那儿胡闹,也不嫌丢人现眼。
马燕将前因后果跟马魁说了,强调说如果姚玉玲不张嘴骂她,她也不会搭理她。
汪新忧心忡忡地望着马魁说:“师傅,您这病没好利索呢!身体要紧,还是回去歇着吧!我自己能行。
”汪新的好意却被马魁当成了驴肝肺,他恼怒地说汪新就像他父亲汪永革当年一样,喜欢吃独食。
马魁不但不替闺女说话,反倒说马燕肯定有姚玉玲骂她的理由。
马燕一听急了,说她追求自己的幸福,有错吗?马燕心里委屈,扔下一句:“我还是你亲生的吗?”哭着向自己房间走去。
徒留马魁一人喃喃自语:“那你还能是谁生的?”
刚一出院,马魁就直奔小树林,一如既往地蹲守。
马燕走进自己屋,摔上门,把马魁关在了门外。
想着真的伤了闺女的心了,马魁低声下气地问闺女他上哪儿睡。
马燕赌气地说,爱去哪儿睡去哪儿睡!
汪新见马魁能被沈大夫治住,心里不由得窃笑。
身在曹营心在汉,住院的那几天,马魁都在想着案件。
马魁站在马燕门口,感慨万千。
沈大夫向马魁交代,要心平气和、好好静养,又补充说家里的事她都安排好了,让马魁不要操心惦记。
说完,她对汪新嘱咐了一下注意事项,然后走了出去。
汪新家,正进行着一场严肃对话。
汪永革眉头紧皱,站在炕旁,对躺在炕上的汪新进行严厉的批评教育。
他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不要卷入莫须有的战争里。
汪新用被子蒙住头,说跟他没关系。
汪永革警告儿子,院里的这俩姑娘,汪家一个都不能要!
汪新给马魁分析着案件,指出马魁犯了经验主义错误,固执的马魁恼羞成怒,一不小心触动了阑尾疼痛加剧。
师徒俩针锋相对,马魁气得对汪新大喊“滚”。
就在这时沈大夫推门走了进来。
沈大夫严肃地问马魁,是叫她滚吗?马魁一见沈大夫立刻堆起笑脸说不敢。
沈大夫嘱咐马魁,别觉得阑尾炎是小病,稍不注意就得成大病。
马魁嘴硬说是多年的老毛病,沈大夫说再瞎折腾就得动手术了,马魁一听消停了,急忙赔着笑脸说听沈大夫的话。
汪新嫌父亲烦,敷衍着说他都不会要。
说完蒙着被子,故意打起了鼾声。
汪永革望着儿子思绪万千,都这些年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