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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晗微怔,不明白民警怎么跟自己说这么多,又怎么知道客厅香台供奉的人是什么身份?
直到他应付完民警,将人送到玄关口关上门后,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叹息声。
“师父,这是不是你上次说自杀的那家?”
“是啊。
”老民警道,“里面这个是跟自杀的那个是一对,大早上醒来发现找不到人,最后在次卧浴缸里发现的,一浴缸的水被染得通红,尸体的皮都泡褶了。
”
“那估计得留下心理阴影。
”
“可不是吗。
当时报警的是救护车司机,我到的时候,里面这个还抱着他对象的尸体不放,木讷得很,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跟丢了魂儿似的。
好不容易把人叫回神了,他不哭也不闹,就问急救员‘你不是医生吗,为什么不救他’?”
门外,电梯叮得一声,两个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可尸斑都出来了,怎么救吗……”
喻晗静静突然呕了一声,他冲进最近的厨房,扒着洗菜池吐得天昏地暗。
等缓过来一看,池子里除了酸臭的黄水什么都没有。
喻晗艰难地漱了口水。
他并不记得贺平秋死的那天早上的具体情形,只知道贺平秋在浴缸里割腕了,后来发生的事情完全回忆不起来,他甚至都不认识刚刚那个老民警。
他不记得见过对方。
也许见过吧。
“砰砰砰!!”
廖多来得比喻晗想象得要快,他还没来得及收拾客厅。
“有门铃的。
”喻晗一边开门一边说。
“没手了!只能用脚踢。
”
只见门口的廖多拎着三份早餐,身后还跟着抱了一束花的钱妙多:“好久不见啊喻哥。
”
“直接进来吧,别换鞋了。
”
钱妙多放下花,给了喻晗一个拥抱:“还好吗?”
喻晗呼吸微颤,一时说不出“好”这个字,他努力调整,不想展现太负面的情绪,但刚起一个音就听到廖多在一旁嚷嚷。
“看这情况也知道不好啊!”廖多捏着鼻子,“你丫这是准备用自己酿酒吗?”
“……酿了给你喝,为当年道歉。
”
“别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了。
”钱妙多大手一挥,“喻哥去洗漱,咱俩把这客厅收收。
”
喻晗试图制止:“别弄了,我后面慢慢搞,地上很多玻璃渣,别伤着自己。
”
两人没一个理他,廖多说:“赶紧去洗澡,你搁我老婆面前穿这样合适吗?”
钱妙多随口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喻哥现在喜欢男的。
”
喻晗:“……”
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