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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之下,顾衡之还是决定选择拒绝。
顾衡之想起刚刚萧子政摸他的脸,估计小暴君还是怀疑了什么,为了解除萧子政的疑惑,顾衡之端起一副文绉绉的姿态道:“陛下的礼物太过贵重,衡之仅仅只会舞文弄墨,这样好的匕首,放在衡之身上,就好比折戟沉沙,实在可惜。
”
“孤御赐的东西,就这么让太傅看不上眼?”萧子政不悦道,眉头紧拧,“太傅思索这么久,怕不是在想怎么拒绝孤吧。
”
md,小暴君还会读心术的吗?
顾衡之暗暗吃了一惊,他一听萧子政这沉下来的语气,就知道萧子政又要发火了,他连忙否认道:“陛下的礼物太过于贵重,就算臣曾是陛下的夫子,如此重礼,臣是怕逾矩。
”
“曾是?”萧子政很会抓重点,他较真地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太傅在父皇面前发过的誓言,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发誓?发什么誓啊……
顾衡之暗自思忖,就算脑中没有这块记忆,但是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无非就是类似于白帝托孤的情节。
眼看萧子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算有再多的顾虑,顾衡之也只好顺着萧子政的意思道:“那衡之就谢过陛下了,陛下的礼物,臣定当奉于祠堂之上令人日日参拜。
”
顾衡之话里有话,他的意思翻译过来其实就是:
“东西我拿了,但要想借刀杀人,免谈。
”
萧子政却没有读出顾衡之话外的意思,他仍然在纠结顾衡之的用词:“太傅说的“曾是”,究竟是什么意思。
”
顾衡之深吸了一口气,尽管心脏跳得跟打鼓似的,他还是装出了一副轻松的样子。
知道小暴君是个颜控,顾衡之微微一笑,尽力让自己笑得真诚,笑出强大。
顾衡之柔柔地看着萧子政的眼睛,还不忘咳嗽几声装病:“从前臣自居太傅,却从没有想过陛下的感受,说是曾是,不是说臣和陛下师生缘尽,臣的意思是,除了老师和学生的关系,筝儿现在对于顾久来说,更是重要的人。
”
顾衡之早就看出萧子政很在意原主有没有记住他的本名,于是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可以用了点小心机。
说罢顾衡之大着胆子,帮萧子政捋顺了飘到肩膀前的长发。
这场景,真是好一幅师生有爱。
“太傅的意思是,在太傅的眼里,孤跟翰林书院那群学生是不同的吗?”萧子政道,“前些日子,太傅还护着那些学生,说孤简直不像个皇帝。
”
“自……自然,陛下金贵,当然是最为重要的。
”顾衡之不由得叹服原主的胆大,什么话都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