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不属于他们二人，也不适合。

    走到那一天，刚好是沈栖和慕容流光的婚礼，沈府挂满了鲜艳的红，和说亲那晚一模一样，只是这一切，还有沈栖，都和苏雪绾再无关系。

    从前两次，沈栖都缺席了和苏雪绾的说亲定亲两夜，没想到今天和慕容流光的大喜之夜，他不仅没缺席，还寸步不离守在流光身边，晚上喝的酩酊大醉才尽兴而归。

    他半夜又去了怜阁那片茉莉花院，在那里吹了许久的冷风，他忽然想起那一次，苏雪绾中了春三夜被沈懿抱走的情景，沈懿听他说男女有别，不能越矩，他说什么，他不会在意这些。其实，前面那句没说完的话是：她的命比较重要。

    如今也是一样，他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苏雪绾给不了他，慕容流光能给，他什么也给不了苏雪绾，只能给她自由。

    人生，不是都有取舍吗？

    爱不爱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月上中天，沈懿和苏雪绾两人最后在霖城过一夜。

    两人走在河畔，沈懿牵着她，忽然问：“姐姐，你会在乎那些闲言碎语吗？”

    苏雪绾眼睛圆溜溜的，思考片刻回道：“有点，但是不太重要。”说完，她亲了亲沈懿，又说：“你一直在我身边，最好。”

    沈懿一声轻笑，揽住她的腰，吻了下去，声音散在风中。

    “当然，我会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