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和白池眠对视了一眼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
白池眠则带着陈阡找了一处能坐的半墙上。
残垣断壁的破败模样，生生被他的气质衬成了高档沙发。
陈阡听着他的心跳，感觉着他胸膛的起伏，悄悄抬头向上看去。
只能瞧见他的几缕白发移到了胸前，还有那微微滚动的精致喉结。
这人是怎么做到连喉结看着都那么贵气的？
“牺牲了很多人。
”陈阡没想太多乱七八糟的了，听着周遭的动静，她心底很难受。
她已经尽力了。
自认问心无愧。
但失去同类这件事，永远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去接受，这还只是一场小规模的战役。
当初的西海域战役，又是怎样的绝境？
“得救了更多人。
一件事如果你永远只去看负面的影响，那么你的心也会被它所左右。
这场战争本身就是种族之间为了生存的战斗。
牺牲固然沉痛，但这是他们的选择，选择牺牲自我，保护自己的族群。
我们可以继承，可以保护，更可以一直执行，但永远不要因为这些牺牲让自己陷入沉痛。
”
“你知道守备者和守卫者们的宣誓是什么吗？”
“不知。
”陈阡摇了摇头，小小的幅度蹭的白池眠心中发软。
“泱泱我族，山河入怀。
”
“上至苍穹，下至冥泉。
”
“以吾之躯，护吾血脉。
”
“泱泱我族，死战不退！”
矜贵的声音背诵着庄严的宣誓，一字一句都印刻在陈阡心中。
“这是我们东大区自己的宣誓，其他大区也有各自的宣誓。
”
“你当时应该还小，不知道我们的国家，曾是怎样的繁荣昌盛，我们的民族魂是与生俱来的骄傲。
作为军人，也就是守卫者和守备者们。
只要我们的身后还有一个民众，就要死战不退！”
“我国领土，即使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退让分毫！”
“国，没了。
”
“但我们的魂，还在。
”
“不必陷入死亡的沉痛。
”
“因为，他们不愿。
”
陈阡的眼泪从听到宣誓的那一刻就没停下过。
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