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5)
红透的耳廓让赵月一眼瞧出来不对劲,欣慰地同谢庭晚耳语道:“你说他们俩的最近是不是正在热恋期?”
两人感情腻歪不似作假,但谢妄檐到现在都没提起筹备婚礼的事,赵月顿时分不清这俩人到底是不是在演戏。
相较于赵月的烦忧,谢庭晚则十分随性,端着茶杯,抬眼遥望向小年轻,“我看妄檐蛮会哄昭昭开心的。
小时候那么怕狗,这会还能和她一起领养导盲犬,还专程陪着飞了两趟南城,要不是真的,谁会这么用心?”
经过丈夫这么一通劝,赵月觉得有道理。
“回头我旁敲侧击地打听下,看昭昭喜欢什么样的婚礼,咱们也好提前准备。
”
谢庭晚不解:“婚礼能有什么区别?大不了中式和西式各办一场,把两家的亲戚全都请过来,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
”
路青槐从来没有和他离得这样近,温热的鼻息仿佛落在颈侧。
他长睫轻垂,遮住眸中的熠色,挺拔的鼻梁上映着浅淡的鼻托压痕,并不显浪荡,反倒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邪气。
路青槐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谢妄檐和谢清泽都生了一双天生深情的桃花眼,只不过谢妄檐总是一副淡漠持重的样子,加上周身气质清绝,极易让人忽视。
这样的谢妄檐,打破了路青槐的固有认知,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檐哥……”
他没说话,路青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掌背贴上他的额间,“你喝醉了?”
路青槐的体温偏低,即便是在夏季,也如寒霜冷玉,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许夏倒是常说她的手这么凉,还会将她的手包裹着给她暖手。
即便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认知,在感知到谢妄檐的温度时,还是被烫了一下,路青槐如梦初醒般移开。
谢妄檐醉得不算厉害,然而酒精对神经有短暂的麻痹作用,因而反应力也大不如往常,直到她颤抖着抽回手,那抹温香暖玉般的细腻触感,仍停留在额间。
如此清晰。
宛若绸缎一般,冰凉,柔软。
比先前蚊呐般似泣非泣的哭声更加扰人心绪。
谢妄檐喉结滚了滚,觉得缠束在脖颈间的领带有些紧,清瘦修长的指节握住温莎结,轻轻用力便扯松,不似往常那边随性从容,今夜连他都觉得自己十分不正常。
大概是沾着酒劲的缘故,谢妄檐的嗓音带着微潮的哑,“是我看错了,还以为你在哭。
”
路青槐心跳仍旧怦怦,手上还带着槐人的烫意,将信将疑地偏过头,冷哼一声,“才不要和喝醉的人讲话,连我有没有哭都分辨不出来。
”
谢妄檐指节慢条斯理地缠着领带,微垂着视线,听到小姑娘骄矜的话语,眉心轻皱,带着些许冷意,“路青槐,我没有醉。
”
路青槐说不理他就真不理他,扭头朝前挪了些许,问刚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的杨叔,“杨叔,檐哥今天喝了几杯酒?”
杨叔:“大概两个分酒器?我没跟在饭桌附近,不太清楚。
”
路青槐‘呀’了一声,“这么多,难怪醉了。
”
少女身形微微前倾,饱满的臀部却并未往前挪,谢妄檐抵靠在椅背前,余光无可避免地看到那窈窕的曲线。
她这副身子生得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更遑论那张娇艳如玫瑰的脸。
难怪那日姓顾的对她觊觎,竟以言语侮辱。
想到这里,谢妄檐原本清冷的眸子顿露寒光。
指骨蓦然发力,将领带捏出更多褶皱,而数日前还因谢清泽过分冲动将之罚跪祠堂的人,此刻竟生出更为狠戾的心思。
出神地想,阿泽出手还是不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