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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眯眼笑笑,用蒲扇指了指身后养鱼的大池子,“我这里草鱼、鲫鱼、鲤鱼、大白鲢混着卖,一次性要不了那么多啊~”
“那您可以分批进,只要来年开春能收完就行。
”
大妈打量我和徐嘉良,“你们年轻人儿做生意不容易,我老李也不怕得罪那父子俩,要不这样吧,一斤五块我收了!”五块……真的好少……
这样的话我算是血本无归了,但是县城里只有这一个菜市场,菜市场只有这一个水产区。
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如果这次谈不拢,那农庄的鲤鱼真就得养着当观赏鱼了。
我咬了咬牙,“那好吧,您的联系方式提供一下,我回去后考虑好后再跟您联系。
”
李妈答应一声,报了自家电话。
回到车上,我心里好受许多,抬头看见一直默不作声的徐嘉良。
“你不高兴?”
他调了个档,手掌覆在方向盘,白与黑形成鲜明对比,手背青筋突起看起来很性感,“被人骂了一顿,怎么高兴?”
我听着他语气憋屈,上扬的嘴角压不住,“咱们来的目的就是把手里的货倒腾出去,现在目的达成了,也就没必要伤心了。
”
前面的徐嘉良猛地回头,“可是他们俩说的那些话,我听着都替你委屈!偏偏你还老好人儿……”
他声音有些哽咽,赌气似的扭过头不再看我。
虽然我这段时间生徐嘉良的气,但我知道他现在的委屈是为了我。
“你……我这不是老好人,而是觉得没必要因为了几句话就起冲突,不值当。
”
我凑上前,扒拉他的胳膊,“我倒是不觉得委屈,毕竟是咱们先说人家是黑商的,要不然别人怎么会生气。
”
徐嘉良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他就是好日子过太久了,没在社会上历练过,年轻的性子喜欢意气用事。
我和徐嘉良在外面买了几份外卖,省得回去做饭。
回到农庄,正碰上下班的农工,简单地了解工作进度后我拎着两份黄焖鸡米饭上楼。
我和申禾坐在三楼客厅刚准备动筷子,徐嘉良突然跑上楼气喘吁吁地问:“你们见小沈了么?”
我和申禾皆摇头,“他可能去洗澡了。
”
这孩子爱干净,一天得洗两遍澡。
徐嘉良摇头,他看着手机。
“我刚才给他打电话吃饭,但是他的手机显示不在服务区。
”
“怎么可能,”我站起身,“今天上午我还看见他打扫鸡圈呢。
”
我给干活儿的人去了个电话问沈博去哪儿了,他们都说今天上午快下班的时候沈博看见小橘子嘴里衔只小麻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