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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张嘴能气人,也能甜到人心坎里。
梁堂语错过身去,面色稍缓。
魏浅予见不得他师兄舒心,梁堂语面色恢复,刚转过身他又说:“师兄,我给你讲个故事呗。
”
梁堂语拉扯累了,一把捂住他嘴强行转回话题,“我跟你好好说画,你到底要不要听?”
魏浅予动不了嘴,只盯着他师兄笑,梁堂语正色道:“我不认识这人,只认得这笔法,大概十多年前出现过一时,不到一年就消失了。
”他捂着柔软的唇,手心痒,“你好好听,我就松手行不行?”
魏浅予眨眼答应,他师兄松手时他又觉可惜----不知道是为刚才的事还是作画的人。
心头就像被鹅毛撩过,泛起转瞬即逝的异样后便平静。
魏浅予也回归正题,“创这笔法的人叫什么名字师兄知道吗?”
“我不记得了。
”
“我只知道他当时跟风如许先生要好,这人当时不卖画,存世作品并不多。
祖父手里原本有一幅,但在风先生头年忌辰时就烧送了。
”
魏浅予舔了下唇,神色暗淡失落尽显----这人名声不高,画作又少,这么多年过去是死是活都难断定,在几千万人的乌昌里,可不好找。
他脸上的变化都在梁堂语眼中,他停顿了下说:“彭玉沢手里那把折扇,是风先生的遗物。
上方的《富春山居图》就是这人画的,虽无提款私印,但他说不准知道,改天我帮你问问,但不一定能问出来。
”
毕竟风如许先生去世时彭玉沢才十四岁,当年又出了国,留学多年恩师旧友很难维持音信。
事情有门,魏浅予却没有立即应下。
他自下而上垫脚缓慢凑近梁堂语的脸,在对方疑惑中弯起眼睛笑眯眯问:“师兄,我要是让你帮忙问了,你会不会呷醋,要是让你呷醋,我就不问了,在我心里,你最重要。
”
梁堂语:“……”他想一巴掌拍死这个记仇的小畜生!
梁堂语早有预感自己今日要“失守”。
这孩子心眼比针尖还小,点滴仇怨哪怕一句吵嘴都得记到老。
前儿个自己刚说完他吃醋,今天就被反制回来。
魏浅予得了便宜,在他师兄呼冷气中欢喜的拎了桌上两只柿子跑了。
书房回归寂静,空气中浮动微尘,泛着浆糊和胶矾的味道,梁堂语手摁画案,哭笑不得地低骂“混账东西”。
魏浅予洗好柿子回来,出门前的嬉闹的气氛就已不见,他师兄正在铺一张四尺对开的宣纸,黄铜镇纸刚把角压平,他就毫不客气将带水渍的柿子放在中间,打着商量问:“师兄,我下午吃了油饼垫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