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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能不能吃一块柿子?”
梁堂语看自己被浸湿的宣纸,心说这孩子愈发“恃宠而骄”,得管管了。
他拎起柿子张嘴要骂,抬头对上魏浅予温顺的眼神,他师弟软着嗓央求,“师兄,就吃一块行吗?”
“……”梁堂语沉默半晌,积在腹中怨气怒气巡回几圈就又散了,回身拿架子上的银柄小藏刀给他切,没好气说:“嘴真馋。
就吃一小片尝尝鲜,多了用过晚饭再吃。
”
“好嘞。
”魏浅予大马金刀坐在桌案前等着他师兄“切瓜伺候”,梁堂语看他“坐姿嚣张”,心说堂上少爷做惯了,愈发不知收敛。
他心里想着魏浅予,注意力外抛,指尖没摁住柿子一下子滑刀。
手被抓住飞速拉远,刀尖冲在魏浅予手背上堪堪停下。
“真危险啊。
”魏浅予带着批评的语气问:“师兄你刚才在想什么?”
“……”
想什么?想你。
梁堂语自然不会将这话说出口,恍然发觉魏浅予刚才用了自己的手去护他的手,眉头一皱,不知道是在气谁,咣当扔下刀骂,“你刚才在想什么?伤了手怎么办,你不知道----”“研砂”二字到嘴边堪堪停住,他改了口说:“画画刻章的人手最重要!”说着还给了魏浅予后脑勺一巴掌。
魏浅予被拍的低头,松开手后看自己手背浅淡刀痕,差一点就能破了皮。
心说这走神滑刀的人竟然还好意思训自己?不服嘟囔:“我这不是担心你,一时情急,哪儿顾得了那么多。
说我不知道护手,自己又好到哪去?纯纯是个属破手电筒的,光知道照别人不知道照自己,还打我头,我爸都没打过我……”
梁堂语眉头紧紧搅在一起。
别人有这种情急的时候但魏浅予不应该有,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和骨子里的本能应该让他在危急时刻下意识回护自己双手。
大概这就叫,关心则乱吧。
五婶上海的姊姊打来电话说小孩结婚,她找梁先生说时候穿了一身蓝布衣褂,都是几年前的款式了。
魏浅予说她太土气,领着上街烫了卷头买了新衣服还买了花丝巾,五婶嘴上说着舍不得钱,回来后对着镜子照好半天,说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美过”。
五婶离开少说要一个周,梁堂语学校事情还没忙完,依旧要早出晚归。
梁园只剩魏浅予一个,他没人管就跑去聂瞎子家翻旧书堆,也帮忙养花弄草整理废品。
聂瞎子喜欢他干活利索,也喜欢小孩嘴甜,晚上留吃饭,魏浅予说:“我师兄也没饭吃。
”
聂瞎子扬着锅铲道:“都来,管够,院